阅读推荐:余光中集
译者未必有学者的权威,或是作家的声誉,但其影响未必较小,甚或更大。译者日与伟大的心灵为伍,见贤思齐,当其意会笔到,每能超凡入胜,成为神之巫师,天才之代言人。此乃寂寞之译者独享之特权。
我的拙作《活龙揭秘翻译》发布有半个多月了。除了知道一些来捧场的“亲友团”对此书的一点感想之外,其它大部分读者的感想还无所从所知。
说到读书,我今天想给大家推荐一套书。
这套书是《余光中集》——就是我在电子书里面推荐的那套。我推荐余光中的书,是因为他是我们翻译领域中的“重镇”,是我辈芸芸翻译众生仰视的人物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他的写作划分为“四度空间”:诗歌、散文、评论和翻译。说实话,大讲翻译“理论和实务”的人多得很,但像他一样“吃自己的狗粮”、又吃得有声有色的人着实不多。
他说的很多话我都深有体会。举一个例子,我改译员的英译中译稿,好似改这个人的语文作文一般;而改他的中译英译稿,又恰如改他的英文作文一样。这一点他比我早很多就发现了。一个中国人,英文的原文看不出个门道,中文的译文写起来又磕磕绊绊,还想做好翻译,那是做梦。还是趁早重新回炉学好语文和英文课要紧。这个时候,阅读就是个的解决办法。
而对于我这种在某个层次上已经脱离无米下锅的“苦海”(知识、经验不足)、跳出“文字障”轮回(让字面意思牵着鼻子走)的翻译老手来说,不断地学习翻译大家、文学巨匠的经验、感悟他们的感悟、体验他们的体验,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”,仍然是十分十分重要的。毛主席不是说“一天不学习,赶不上刘少奇”吗?让他说着了,毛主席就是因为不学习,不但刘少奇没有赶上,邓小平也比他强!
谈到买书,就再说说余光中。有一段时间他的书房就有三个,台湾一个,香港两个。一个书房七八百本那都是算是十分少的。跟他相比,我们还有很大的“发展空间”。所以,买书绝对不能手软。就算了买了不看,放在那里也不会烂。别忘了,书是可以传世的。我现在买书就有一个很好的理由——买来存着,等我儿子长大了看。今年11月份我就要当爹了!
还等啥,余光中的书“可以买”。想做好翻译,买他的书是“必须的”:
立刻买来!购买链接:《余光中集》。
看到上面唯一的那条“客户评论”没有?那就我写的。这套书一共九本,一到三是诗歌,四到六是散文,七八是文艺评论,九是《集外集》。我个人尚未培养出欣赏现代诗的脑细胞,目前只感觉唐宋诗词颇好。不过有一点我得感谢他——在这一点上也许我对不起给我小学和中学的启蒙老师了,可能是忘了他们的教诲了——我从他的书里知道,诗歌、诗歌,是用来朗诵,用来唱的,不是用来默读的。这样想来,我以后读唐诗宋词要是大声朗诵出来,感觉也许会很不一样。不过,我也有点太后知后觉了……
如果看了他的书,又有点感想,欢迎与我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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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看了《余光中谈翻译》,以前光有“欧化”这个概念,现在有些具体的认识了。
我们可是背着“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”长大的。而“……之一”也是高考语文改错中的典型题,如果不加“之一”往往是错误的,不管有没有必要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我们怎能不染上欧化的病?语文老师从来没有说这不对。
况且作家犯了错误——起码从今天来看是错误,没有客观的评论,而是千方百计“圆其说”,甚至当成考题。
如果有人在作文中写了“她是有着一颗怎牙膏纯洁的心儿呀”之类的话,我们是极其崇拜的。现在知道这是无病呻吟,貌似高雅。
不过有个地方还是不理解。“联合国的消息”和“有关联合国的消息”是不一样的吧。前一个偏向于“来自联合国的消息”,可能是描述其他内容的,比如“伊拉克战争”;而后一个就是描述联合国的,可能是从电视上听到的,也可能是收音机上听到的。两者怎么可能一个意思呢?
不知应该怎么理解。
“联合国的消息”和“有关联合国的消息”意思确实不完全一样。在口语里面,第一个说法的意思是模糊的,它即可以是“来自联合国的消息”,也可以是“关于联合国自己的消息”。具体是哪个意思,要看上下文是什么,讲的是什么事情。
平时我们想问某人有没有小李的消息,如果用自然而简练的问法,我们会问“你有小王的消息吗?只有“装模作样”的人才会说“你有关于小王的消息吗?” 余光中的意图在此。此处的关于二字是多余的。
欧化的中文是一种病毒。受感染的人如果没人告诉他,他是不知道的。麻烦的就是,有些恶劣的欧化汉语,你说,他说,我说,大家说。习惯了,成自然了。欧化不是不好,是坏的欧化不好。汉语原本就有自己很好、很自然的说法,如果让不别扭、纠结的欧化中文莫名奇妙地篡了位,那汉语就因此而受害了,没有得到好处。
这时需要有人来领导大众消除恶劣汉译和欧化中文的影响。我们作为文字工作者,有能力,也有义务在自己的工作中抵制欧化中文,发扬中文原本的魅力,并以此影响大众,带他们回到“正道”。
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收集一些自觉不错、“装”的欧化中文,放到我的博客里示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