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无题语
我这两天想着,应该给我的书们建一个索引。虽然书架还没有摆满,床下面也躺着绝无可能再看因此不必建索引的书,但即使这些“面上”的书的索引也不会短,做起来一定是个工程。东西的特点就是,都摆出来觉得不多,集中起来就发现真的很多。这是我每次搬家的感受。书也是如此,每次搬家都把书装在最结实的箱子里面。而且也会提醒搬家公司的师傅,“这一箱是书,很沉。”
今天早上醒来在床上看一本郁达夫的散文集。看这些人的文章,我喜欢了解文章写的时候他们多大。这样就可以跟我的年龄对比一下,看一下他们那个年龄的时候我在干嘛,或者我还要有多少年才能到他们当时的年龄。
说到这里,我想到一个现象。就是我国的新闻报道,里面会谈一些事情,但是你要想找关于此事的信息来源或者与主题极为相关的事情,有时你会找不到。比如,某篇报道说地铁几号线要开通了,一端是哪,另外一端是哪,但没有地图可供参考,连一共多少站也找不着。还有比较离谱的是,新闻的主题说某网站开通了,但记者就是不告诉你网址是多少。胸闷吧?
这本花城出版社的郁达夫小散文集也是,作者的出生年月、籍贯、基本经历一概没有,反倒是一个叫袁胜勇的编者的来历弄得很清楚。
那我就查查吧。我的手机现在是我更加亲密的朋友了,也是更加得力的助手。我连笔记本电脑也不太喜欢用,因为屏幕、键盘太小。虽然掌上的上网手机“用户体验”体验更差,但它的好处就是方便,“移动”。
古代的秀才不出门就能知天下事,现代的秀才不起床也能知天下事,现在是数码相机(Sony Cybershot DSC-WX1)、智能手机、互联网的时代——我用谷歌搜“郁达夫生于”。答案出来了,是生于1896年。
于是我就有了“概念”——郁达夫在文章里磨磨唧唧哀叹自己老婆、家都养不起的年纪是27岁。他无疑是我国“海龟”的先锋人物了——留学日本,回国后成了“海带”,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他谋生都是问题。他也确实很先锋,一生风流倜傥,结婚三次。其中第二次是“骗”一个19岁的小姑娘——当年的杭州“第一美人”王映霞。离婚的时候她34岁,为了抹掉“郁达夫弃妇”这个令人“怜悯”的标签,她离婚后的名媛生活风生水起,而且还有戴笠罩着。后来又嫁了一个好男人,解放后留在大陆,均善终。
对于她的一生,用她自己的话总结就是:
如果没有前一个他(郁达夫),也许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,没有人会对我的生活感兴趣;如果没有后一个他(钟贤道),我的后半生也许仍漂泊不定。历史长河的流逝,淌平了我心头的爱和恨,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怀念。
我觉得历史或者过去的事情就是一剂让人能清醒一些的药。我昨晚摸黑在手机上用“熊猫看书”(总这样看书真的会成熊猫)就又看到一剂这样的药,在此希望各位读者也“混吃”一下。
世人都晓神仙好,惟有功名忘不了!古今将相在何方?荒冢一堆草没了。世人都晓神仙好,只有金银忘不了!终朝只恨聚无多,及到多时眼闭了。世人都晓神仙好,只有姣妻忘不了!君生日日说恩情,君死又随人去了。世人都晓神仙好,只有儿孙忘不了!痴心父母古来多,孝顺儿孙谁见了?
解释如下:
陋室空堂,当年笏满床;衰草枯杨,曾为歌舞场。蛛丝儿结满雕梁,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。说什么脂正浓、粉正香,如何两鬃又成霜?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,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。金满箱,银满箱,转眼乞丐人皆谤。正叹他人命不长,哪知自己归来丧!训有方,保不定日后做强梁;择膏粱,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!因嫌纱帽小,致使锁枷扛;昨怜破袄寒,今嫌紫蟒长。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,反认他乡是故乡。甚荒唐,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