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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哈尔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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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哈尔滨

想想真是不得了,因为又整整一年零七个月过去了,我故地重游哈尔滨。一下火车出了站台,就是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。这次回哈尔滨好多那里的朋友都不知 道,知道了非得骂我“重色轻友”不可。是听说“朋友是手足,老婆是衣服”,其实不是那么回事。因为老婆以后的岁月会代替老妈照顾你,朋友代替不了老妈。况 且我从来都坦诚我这人“重色轻友”。(挨骂就挨骂吧。)下几次回哈尔滨一定打扰他们。不光如此,北京的同事都腹诽我是“不孝”子,“你就不能再往北回家看 看老爸、老妈?”说实话,听到这话我感到有些诧异。因为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。想想也许有点吧。但是,老爸老妈应该绝对支持我的,支持我这次不回家看看。这 个留在过年时再说。

记得在哈尔滨时一个魁北克带眼镜的哥们说过“counter-culture shock”(反文化冲击)这个词,并举例说回加拿大吃不到锅包肉很是郁闷,离开自己的国家在哈尔滨呆长了之后回国居然一下子不适应。哈尔滨当然是我的人 生路上的一个家。这次回去有两件事也让我“郁闷”。第一,我一直坚信自己东北口音不会变味,而且在北京周围的人都能听出我是东北那嘎搭的。可是这次丽丽的 两个死党同学居然说,常哥,你的口音不像是黑龙江的。我仔细想想也是,在我的公司,同事东南西北哪都有,天天聊天不影响才怪。还有,在饭店招呼时,东北的 方式通常是直接了当:服务员……我呢,可能是在北京的服务业干时间长了:对不起,麻烦您….第二,以前在哈尔滨从来没发现那里的菜是如此的 咸。我想吃面条,因为在北京吃马兰拉面经济又实惠,又好吃。 在哈尔滨也想吃吃,一下找不到,就到一个服务员基本不理你的西北面馆吃面。记得是牛肉面。我一吃,哇,那个咸,难道老鼠打翻盐瓶?面条自不必说,那牛肉像 是腌的。我边喝水边吃面。胃里水占二分之一强,剩下的才是面汤和面条。饭馆里其他人吃的惹火朝天。后来不死心,又吃一次面条,还是咸的难以下咽。我最后服 了。后来吃菜,无论是饭店的,还是学校食堂的,几乎是无菜不咸。当时想起我在北京吃食堂的菜经常往里撒盐。现在我是两边都不适应了。

想起了在公司比较广泛流传的关于我的典故。当时来一新同事,有机会的话我经常对新来的表示欢迎,原因很简单,以前我到新公司时总是没人理我,我感到十分郁 闷,我不想新同事也这样痛苦。于是中午吃饭时我跟新来的聊天。谈到我们是哪里人。我猜她是哪里的。没猜对。轮到她猜我是哪里的。她十分确定的说我一定是广 西的。我想,不会吧。我这么明显的东北口音居然听不出来?通常,不相信我是东北的是因为我的个头比较不像是东北的。我想这就对了。我回答:我老家是四川 的。她说:“不对吧。四川的小伙我见过,都帅的很呢。”我靠,那就是我不帅了。我想想,这个默幽的不错。我就说:其实我是东北的。她说:“不对,东北小伙 都是高大威猛。”她的意思是说,我这样的只能是广西的。我问:难道我的东北口音你也听不出来吗?她说:那算啥,我认识的广西人在东北当兵,东北话学的贼 好。到此为止我都要崩溃了。看来我只能是广西的了,不可能是其他地方的。我气的几乎无法继续吃饭,再也不理她了。那几天,有人谈起家乡我就说自己是广西 的。于是有同事奇怪的问:你不是东北的吗?….我其实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是广西的。

于是乎,我现在四川、东北、北京的都不是。也好,我是中国的。这符合北京国际化都市的地位。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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